憶浮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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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浮生涯
白蘼看著女孩這不哭不鬧的模樣，一時間也拿定不了決定，她視線落在女孩沾滿了泥土的臉龐上。
按理說這個女孩定然與那個自稱是紅蘼的人有幹系，留在身邊會多一個禍患，不留在身邊白蘼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通過小女孩去尋找真相。
猶豫再三之後，少女站在了女孩的面前，低頭看著女孩那雙眼睛。女孩有一雙很美的小鹿眼，琥珀色的眼瞳吸引著白蘼的註意。
“你可願同我一路？”白蘼最終還是決定帶在身邊。
這個女孩當真是奇怪。
白蘼壓下了自己心裏的疑惑與警惕，努力裝作一副溫柔的模樣朝小女孩伸出了手。
只是那女孩絲毫沒有想要反抗或者不願意的樣子，而是乖巧地牽住了白蘼的掌心。
似乎發現自己的手掌全是泥土與汙垢，還特意將手在衣服上擦了兩下，這才握住了白蘼的手。
白蘼掌心的那一份柔軟的觸覺，這個感覺不知道為什麽給她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
她見小女孩這般放心與自己走，又是紅蘼帶來的。
莫非這小女孩同自己有關？
踏出巷子後，白蘼看到了一路都在尋找她的葉茹雲。
此時的葉茹雲也顧不上什麽美男子了，焦急地四下搜索著白蘼的身影。懷瑾見她這般焦急的模樣，也開口安慰道：“阿雲姑娘，你先別著急。”
“不是你朋友你當然不著急！”葉茹雲話剛剛說出口就後悔了，只見懷瑾的臉上尷尬的神色一閃而過。
葉茹雲有些抱歉地看著懷瑾：“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兇你的。”
“沒事。”少年輕輕一笑。
“我們還是趕緊尋找你朋友吧。”
“小白！”葉茹雲終於在人群中看到了自己熟悉的那一抹身影，她趕忙墊腳喊道。
待到白蘼聞聲看來時，她甚至還高高舉起手臂揮了揮。
看到白蘼手上還牽著一個小女孩，她微微皺眉看著那小女孩：“你上哪撿的個小乞丐？”
白蘼見懷瑾此時還站在葉茹雲的身後，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懷瑾似乎也註意到了白蘼的欲言又止，他輕輕挑了挑眉。朝葉茹雲微微拱手道別：“在下先走了，如果你需要幫助，可以來月華樓來找我。”
葉茹雲連忙點頭。
待到懷瑾走後，葉茹雲這才拉著白蘼在一間客棧中坐了下來。視線落在那邋遢的小女孩身上，白蘼刻意說得半真半假。
果不其然，葉茹雲聽後便深信不疑了。
她打量著小女孩，此時那女孩正低著頭專心致志地啃著饅頭，聽白蘼說她沒有舌頭，葉茹雲還有些好奇。
不過。
葉茹雲偏頭湊到白蘼的耳邊悄聲道：“這小乞丐該不會是被拐來吧？”
白蘼自然沒有告訴葉茹雲關於紅蘼的事情，所以葉茹雲也並不知道這小女孩並非拐來的。
其實白蘼感覺那個女人此番前來似乎就是為了想要將這小女孩送到自己的身邊。
可是，為什麽呢？
白蘼的視線也落在了吃得香甜的小女孩臉上。
最後還是沒能忍住，向店小二要來了手帕，輕輕擦拭著那小女孩的臉。本就被汙泥遮住膚色的皮膚被顯露了出來，白蘼的手楞在了原地。
她這才發現，這女孩的臉很白，如同雪一般。淡清色的血管分布在皮膚之下清晰可見。
小女孩此時也停下了咀嚼的動作，瞪著那雙圓溜溜的小鹿眼看著白蘼，又看了看她手中的手帕。
突然掙紮著就要往外跑。
“嘿呦，這小孩怎麽回事？”葉茹雲攔都攔不住，撈了兩次才將那小孩撈進了自己懷中。
被牢牢抓住手臂的小女孩嘴裏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似乎想要掙脫控制。白蘼也不知道她為何突然這樣。
“莫非是因為將她臉上的泥擦掉了？”白蘼低頭看著那塊潔白手帕上沾染上的泥土。
鐵灰色的泥土中似乎還混雜著什麽點點金屬光澤的碎片，少女的視線落在上面，突然腦海中閃過了很多零碎的畫面。
白蘼呼痛地捂著了自己的腦袋，密密麻麻的刺痛感爬上了她的太陽穴。如同針紮一般讓白蘼難以忍受。
“你怎麽了？”葉茹雲見白蘼這副模樣，一時間也心急地不得了，想要上前去查看白蘼的狀況。
可是就在這時，白蘼卻伸手阻止了她，她一邊咬牙一邊看著葉茹雲懷中的女孩。
“看好她！”
白蘼這邊的動靜很快就吸引了店內的人紛紛側目註視，店小二拎著掌櫃這時也匆匆上前查看著狀況。
“這是怎麽一回事，這位客人。”掌櫃是位中年婦人，蛇尾在地上沙沙沙地擦拭著鱗片，面上卻是個和藹的模樣。
“她有些不舒服，麻煩幫我們開一間客房。”葉茹雲此時也忙得有些焦頭爛額，她抱著小女孩就往樓上去。
時不時還要擔心地回過頭去看著被人攙扶著的白蘼。
好在店內都是些熱心腸的妖，他們中有幾個也在休息的婦人自告奮勇地攙扶住白蘼。
見白蘼疼得腦門冒汗，還掏出手帕輕輕擦拭著少女臉上的汗珠。
“造孽喲，這女娃娃是怎麽了。”
葉茹雲一一向她們道謝後這才關上了門。
小乞丐此時蜷縮在角落裏，眼神卻一動不動地盯著坐在椅子上撐著腦袋的白蘼，那雙眼睛直勾勾的，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一直到房間裏，那小女孩終於安靜了下來，此時葉茹雲也顧不上那麽多，她趕忙蹲下身子看著白蘼。
想要幫忙，卻又不知道從何下手。
白蘼的大腦中劃過很多記憶的碎片，可是她很難去捕捉到其中的一片，她眼前的景物不斷地搖晃著，逐漸變得不再清晰。
緊接著，眼前的場景變了，她的視角出現了一雙手，那手中挖著黑乎乎的一片，然後逐漸向她逼近。
白蘼想要閃躲，卻被人牢牢地抓住。
她被迫仰著腦袋，一股刺鼻的腥味朝自己撲面而來。緊接著視線再一次變得模糊，那氣味是那樣熟悉。
白蘼猛地清醒過來，就見葉茹雲此時正擔憂地趴在自己的腿上看著自己。
此時的場景還是在客棧中，白蘼努力回憶著，試圖在記憶中找尋到那個熟悉的氣味。
就在這時，角落的小女孩發出了一絲動靜，她站起身來走到了白蘼的面前。
少女楞楞地看著女孩，就見女孩用剛剛擦拭幹凈的手將臉上的泥土扣了一塊下來，糊在了白蘼的臉上。
“等等，這個好臟！”葉茹雲想要阻止卻沒有來得及，一團黑乎乎的泥土就這麽被抹到了少女白皙的臉上。
白蘼低頭看向小女孩，她這才意識到。
這股熟悉的氣味正是自己在那條小巷中聞到的，混雜著腥味卻不是鮮血的味道。
這是······一種泥土的味道。
內心的恐慌幾乎要遮掩不住，白蘼狼狽地猛地偏過了頭。
如果自己的記憶中出現了這一幕，那是否可以證明：
自己遺忘了過去的記憶。
而那個自稱是紅蘼的人，可能真的會是她的妹妹？
這一切都太荒謬了，事情發生的過於突然。白蘼目光覆雜地看向擡頭盯著自己的小女孩。
“你會寫字嗎？”白蘼想要從小女孩口中探出更多的秘密，可是她卻根本無法開口說話。
白蘼只能夠換個辦法來解決了。
本來都已經做好了小女孩不會寫字的心理預期，結果小女孩竟然點頭了。
她趕緊找來了筆和墨遞給小女孩，就見人抓過了自己掌心的筆，握在掌心開始在紙上一筆一劃的塗抹著。
葉茹雲也有些好奇地湊了過來：“這小乞丐竟然還會寫字？”
小女孩有板有眼地比劃著，越畫到最後甚至還有些得意地勾起了唇角。
然後自信地將紙拎了起來，懟在了兩人的面前。
葉茹雲沈默了，白蘼也沈默了。
因為紙上的文字根本不是她們熟知的樣子，反而是帶有特殊符號的字。
“你這家夥，快去和我洗把臉換個衣裳！”葉茹雲叉著腰指揮著小女孩，一聽到要洗臉，小女孩又是一百個不願意。
開始拔腿就跑，只是這屋子一共就那麽大，最終來回跑的時候甚至撞在了葉茹雲的腿上。
白蘼沒有再去管身後的洗漱鬥爭，而是將註意力放在了小女孩所畫的文字上。
說來奇怪，這文字不屬於任何一界，白蘼也算是熟知各種文字，可是眼前這帶有符號的文字確實聞所未聞的。
難道真的還存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
白蘼搖了搖頭，有一種身心俱疲的感覺，本來以為自己此番前來是可以有什麽尋找答案的辦法，沒想到反而出現了更大的疑問。
白蘼靠在窗邊註視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商販的叫賣聲，婦人之間的閑談，看上去那般寧靜平淡。
“當當當！”
葉茹雲的聲音在白蘼背後響起，少女的語調著還帶著一絲得意與炫耀。白蘼聞聲回頭看去，就見一個幹幹凈凈的小女孩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白皙到快要透明的皮膚，一雙靈動的小鹿眼，臉上還有些嬰兒肥，但是已經能夠看出長大後是位出脫的美人。
這還是自己撿回來那個小乞丐嗎？
只見小女孩有些別扭地扯著身上的衣服，時不時又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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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蘼看著女孩這不哭不鬧的模樣，一時間也拿定不了決定，她視線落在女孩沾滿了泥土的臉龐上。
按理說這個女孩定然與那個自稱是紅蘼的人有幹系，留在身邊會多一個禍患，不留在身邊白蘼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通過小女孩去尋找真相。
猶豫再三之後，少女站在了女孩的面前，低頭看著女孩那雙眼睛。女孩有一雙很美的小鹿眼，琥珀色的眼瞳吸引著白蘼的註意。
“你可願同我一路？”白蘼最終還是決定帶在身邊。
這個女孩當真是奇怪。
白蘼壓下了自己心裏的疑惑與警惕，努力裝作一副溫柔的模樣朝小女孩伸出了手。
只是那女孩絲毫沒有想要反抗或者不願意的樣子，而是乖巧地牽住了白蘼的掌心。
似乎發現自己的手掌全是泥土與汙垢，還特意將手在衣服上擦了兩下，這才握住了白蘼的手。
白蘼掌心的那一份柔軟的觸覺，這個感覺不知道為什麽給她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
她見小女孩這般放心與自己走，又是紅蘼帶來的。
莫非這小女孩同自己有關？
踏出巷子後，白蘼看到了一路都在尋找她的葉茹雲。
此時的葉茹雲也顧不上什麽美男子了，焦急地四下搜索著白蘼的身影。懷瑾見她這般焦急的模樣，也開口安慰道：“阿雲姑娘，你先別著急。”
“不是你朋友你當然不著急！”葉茹雲話剛剛說出口就後悔了，只見懷瑾的臉上尷尬的神色一閃而過。
葉茹雲有些抱歉地看著懷瑾：“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兇你的。”
“沒事。”少年輕輕一笑。
“我們還是趕緊尋找你朋友吧。”
“小白！”葉茹雲終於在人群中看到了自己熟悉的那一抹身影，她趕忙墊腳喊道。
待到白蘼聞聲看來時，她甚至還高高舉起手臂揮了揮。
看到白蘼手上還牽著一個小女孩，她微微皺眉看著那小女孩：“你上哪撿的個小乞丐？”
白蘼見懷瑾此時還站在葉茹雲的身後，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懷瑾似乎也註意到了白蘼的欲言又止，他輕輕挑了挑眉。朝葉茹雲微微拱手道別：“在下先走了，如果你需要幫助，可以來月華樓來找我。”
葉茹雲連忙點頭。
待到懷瑾走後，葉茹雲這才拉著白蘼在一間客棧中坐了下來。視線落在那邋遢的小女孩身上，白蘼刻意說得半真半假。
果不其然，葉茹雲聽後便深信不疑了。
她打量著小女孩，此時那女孩正低著頭專心致志地啃著饅頭，聽白蘼說她沒有舌頭，葉茹雲還有些好奇。
不過。
葉茹雲偏頭湊到白蘼的耳邊悄聲道：“這小乞丐該不會是被拐來吧？”
白蘼自然沒有告訴葉茹雲關於紅蘼的事情，所以葉茹雲也並不知道這小女孩並非拐來的。
其實白蘼感覺那個女人此番前來似乎就是為了想要將這小女孩送到自己的身邊。
可是，為什麽呢？
白蘼的視線也落在了吃得香甜的小女孩臉上。
最後還是沒能忍住，向店小二要來了手帕，輕輕擦拭著那小女孩的臉。本就被汙泥遮住膚色的皮膚被顯露了出來，白蘼的手楞在了原地。
她這才發現，這女孩的臉很白，如同雪一般。淡清色的血管分布在皮膚之下清晰可見。
小女孩此時也停下了咀嚼的動作，瞪著那雙圓溜溜的小鹿眼看著白蘼，又看了看她手中的手帕。
突然掙紮著就要往外跑。
“嘿呦，這小孩怎麽回事？”葉茹雲攔都攔不住，撈了兩次才將那小孩撈進了自己懷中。
被牢牢抓住手臂的小女孩嘴裏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似乎想要掙脫控制。白蘼也不知道她為何突然這樣。
“莫非是因為將她臉上的泥擦掉了？”白蘼低頭看著那塊潔白手帕上沾染上的泥土。
鐵灰色的泥土中似乎還混雜著什麽點點金屬光澤的碎片，少女的視線落在上面，突然腦海中閃過了很多零碎的畫面。
白蘼呼痛地捂著了自己的腦袋，密密麻麻的刺痛感爬上了她的太陽穴。如同針紮一般讓白蘼難以忍受。
“你怎麽了？”葉茹雲見白蘼這副模樣，一時間也心急地不得了，想要上前去查看白蘼的狀況。
可是就在這時，白蘼卻伸手阻止了她，她一邊咬牙一邊看著葉茹雲懷中的女孩。
“看好她！”
白蘼這邊的動靜很快就吸引了店內的人紛紛側目註視，店小二拎著掌櫃這時也匆匆上前查看著狀況。
“這是怎麽一回事，這位客人。”掌櫃是位中年婦人，蛇尾在地上沙沙沙地擦拭著鱗片，面上卻是個和藹的模樣。
“她有些不舒服，麻煩幫我們開一間客房。”葉茹雲此時也忙得有些焦頭爛額，她抱著小女孩就往樓上去。
時不時還要擔心地回過頭去看著被人攙扶著的白蘼。
好在店內都是些熱心腸的妖，他們中有幾個也在休息的婦人自告奮勇地攙扶住白蘼。
見白蘼疼得腦門冒汗，還掏出手帕輕輕擦拭著少女臉上的汗珠。
“造孽喲，這女娃娃是怎麽了。”
葉茹雲一一向她們道謝後這才關上了門。
小乞丐此時蜷縮在角落裏，眼神卻一動不動地盯著坐在椅子上撐著腦袋的白蘼，那雙眼睛直勾勾的，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一直到房間裏，那小女孩終於安靜了下來，此時葉茹雲也顧不上那麽多，她趕忙蹲下身子看著白蘼。
想要幫忙，卻又不知道從何下手。
白蘼的大腦中劃過很多記憶的碎片，可是她很難去捕捉到其中的一片，她眼前的景物不斷地搖晃著，逐漸變得不再清晰。
緊接著，眼前的場景變了，她的視角出現了一雙手，那手中挖著黑乎乎的一片，然後逐漸向她逼近。
白蘼想要閃躲，卻被人牢牢地抓住。
她被迫仰著腦袋，一股刺鼻的腥味朝自己撲面而來。緊接著視線再一次變得模糊，那氣味是那樣熟悉。
白蘼猛地清醒過來，就見葉茹雲此時正擔憂地趴在自己的腿上看著自己。
此時的場景還是在客棧中，白蘼努力回憶著，試圖在記憶中找尋到那個熟悉的氣味。
就在這時，角落的小女孩發出了一絲動靜，她站起身來走到了白蘼的面前。
少女楞楞地看著女孩，就見女孩用剛剛擦拭幹凈的手將臉上的泥土扣了一塊下來，糊在了白蘼的臉上。
“等等，這個好臟！”葉茹雲想要阻止卻沒有來得及，一團黑乎乎的泥土就這麽被抹到了少女白皙的臉上。
白蘼低頭看向小女孩，她這才意識到。
這股熟悉的氣味正是自己在那條小巷中聞到的，混雜著腥味卻不是鮮血的味道。
這是······一種泥土的味道。
內心的恐慌幾乎要遮掩不住，白蘼狼狽地猛地偏過了頭。
如果自己的記憶中出現了這一幕，那是否可以證明：
自己遺忘了過去的記憶。
而那個自稱是紅蘼的人，可能真的會是她的妹妹？
這一切都太荒謬了，事情發生的過於突然。白蘼目光覆雜地看向擡頭盯著自己的小女孩。
“你會寫字嗎？”白蘼想要從小女孩口中探出更多的秘密，可是她卻根本無法開口說話。
白蘼只能夠換個辦法來解決了。
本來都已經做好了小女孩不會寫字的心理預期，結果小女孩竟然點頭了。
她趕緊找來了筆和墨遞給小女孩，就見人抓過了自己掌心的筆，握在掌心開始在紙上一筆一劃的塗抹著。
葉茹雲也有些好奇地湊了過來：“這小乞丐竟然還會寫字？”
小女孩有板有眼地比劃著，越畫到最後甚至還有些得意地勾起了唇角。
然後自信地將紙拎了起來，懟在了兩人的面前。
葉茹雲沈默了，白蘼也沈默了。
因為紙上的文字根本不是她們熟知的樣子，反而是帶有特殊符號的字。
“你這家夥，快去和我洗把臉換個衣裳！”葉茹雲叉著腰指揮著小女孩，一聽到要洗臉，小女孩又是一百個不願意。
開始拔腿就跑，只是這屋子一共就那麽大，最終來回跑的時候甚至撞在了葉茹雲的腿上。
白蘼沒有再去管身後的洗漱鬥爭，而是將註意力放在了小女孩所畫的文字上。
說來奇怪，這文字不屬於任何一界，白蘼也算是熟知各種文字，可是眼前這帶有符號的文字確實聞所未聞的。
難道真的還存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
白蘼搖了搖頭，有一種身心俱疲的感覺，本來以為自己此番前來是可以有什麽尋找答案的辦法，沒想到反而出現了更大的疑問。
白蘼靠在窗邊註視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商販的叫賣聲，婦人之間的閑談，看上去那般寧靜平淡。
“當當當！”
葉茹雲的聲音在白蘼背後響起，少女的語調著還帶著一絲得意與炫耀。白蘼聞聲回頭看去，就見一個幹幹凈凈的小女孩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白皙到快要透明的皮膚，一雙靈動的小鹿眼，臉上還有些嬰兒肥，但是已經能夠看出長大後是位出脫的美人。
這還是自己撿回來那個小乞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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